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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只怕就是封长史要想保你,也怕不容易吧。”
见李瓃一改往ri那种平和的样子,脸上透露出一股子冷酷,让封亮感觉一阵寒意。先前封亮听李瓃的话,赶回封府找他叔父问未得到升赏之事的原因。封彦卿告诉封亮,本来事情是都打点好了的。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是有过不止一次,崔芸卿等人也都并未干涉过。可是这一次,请功的折子发上后,崔芸卿立即也发了一道折子,同样的功劳却有两份请功名单。
而且不但崔芸卿如此,就连一向不理事的昭王李沬和司马于琸也都先后上折,内容都和崔芸卿一样。崔芸卿几人突然如此反常,不惜与他正式撕破脸皮的举动,在封亮看来,定然还是因为那个李瓃的原因。他得知此事是由于崔芸卿等人阻碍后,脑子里想的全是李瓃坏他的事。
他从李瓃那花那么大笔钱买来三个军功,以前登州也有买卖军功的先例并没有过意外。偏偏他这回,就出事了。而且居然是崔芸卿等三人一起坏他的事,结果他什么也没捞到,白花了上千贯钱。而李瓃却是得了丰厚的赏赐,破格连升多级,直达正七品。
越想封亮越不顺气,越起越觉得这一切肯定都是李瓃在背后搞鬼。即收了他的钱,却又坏他的事。当下再也忍不住,一股血涌在头上,就带着府中的八个家丁策马直奔到望仙楼,找李瓃算帐来了。
却不曾想,没动着李瓃分毫,还被李瓃他们给摔了个半死,现在还被他给拿住了要命的把柄。
封亮心中也明白这件事情闹大了,可此时他也不知道如何圆场,只得硬气道:“那你就走着瞧”
李瓃和封亮相互瞪着眼,却一时也都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善后。李瓃若是真把这件事情闹大了捅到上面,封亮自然难逃处罚,可这却必然是要与封家结下死仇敌。可就这样放了封亮当没事发生,李瓃也是十分的不甘。
这真是烫手的山芋,扔不得捧不得。
“实话和你说,你的军功一事,和我确实没有半分关系,你信与不信都在你。我们先前也是早有过约定,你出钱买军功,我卖军功拿钱,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管。现在你却又如此,你不觉得有猩笑?若是你玩不起,那么你的那五贯钱和一匹战马我都可以还给你,只是不知道你封五郎有没有这个脸面拿回。”
李瓃以剑拄地,看着封亮道。他准备再给封亮一次选择的机会,不到最后,他并不愿意与封亮彻底结仇。不过这个选择权他给封亮,由他来选择。如果封亮真的要和他对到底,那他也会奉陪。
此时封亮的那一腔怒气也渐渐消散,头脑也开始清醒了过来。他虽是长史的侄子,渤海封氏子弟。可那李瓃却也并不是个软柿子,对方虽然是个膨出身,可却是投了刺史崔芸卿和司马于琸的门下。更何况,如今于琸虽然要调任丰州,可于琸的弟弟却是已经入朝为相,其它两个兄弟也都是一方大员。真正要与李瓃闹翻,只怕到时会是一番鱼死网破。
封亮虽然纨绔,可却也并非蠢人,刚才只是一时愤怒的失了清醒而已。这个时候一清醒了过来,也马上明白了一件事情,要对付李瓃,就不能简单的将李瓃视为乡下田舍汉,而是应当把他提到一个相同的地位。而对付这样的李瓃,不能蛮干,只能智取。
脑中转过千般念头,封亮脸上露出一抹虚假的笑容。
“瞧李三郎说哪里了,刚刚我其实不过是和李兄开个玩笑,试试能连杀四名悍匪的勇三郎的真正身手罢了。李兄想多了啊,咱们兄弟可是一家人呢。”
李瓃微微一愣,望向封亮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戒备。凶猛的狼有时并不可怕,因为他们常在明处。可毒蛇却要可怕的多,因为他们常常隐藏在阴暗之处。封亮转变的如此之快,不得不防。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,等自己根基稳固之后,到时一定要除掉封亮叔侄。不过眼下,还是需要暂时的敷衍。当下也假笑着和封亮说小面之话,一时间,不知道先前情况的还真以为两人是一对铁兄弟。
李瓃让左一都的兄弟都收起刀兵,正要和封亮等人一起入酒楼。却突然听的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道:“封五郎擅使马槊,李三郎人称小李广,今ri封五郎既然称要向李三郎比斗切磋,那李三郎难道不敢应战吗?”
众人闻声望,却见刚才的那场打斗居然已经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围观。此时说话的那人,就站在围观人群之中。李瓃一眼望,马上就认出说话之人居然就是老师于琸的女儿于幼娘,今天她依然是一副青衫幞头的男装。在她的身边,果然还站着熟悉的西河郡主。